将眼神往上移了移,果然,是昭勇将军府的将军,魏泽如,她的主子之一。
贝慈忽地低头,恭敬道:“将军恕罪,奴婢没注意前方的路,惊扰了将军。”
魏泽如将她刚才的惊惶看在眼里,没有为难她,缓缓出声:“无碍。”
贝慈心里一松,真如院里的下人们说的那样,将军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。
虽说她没有近前伺候过,可对这位主子的事她知道不少。
只因这座将军府里,他是唯二的主子之一,也是府里的顶梁柱,府里如今的荣耀全是这位高大挺拔的男子带来的。
下人们的小心思总是围绕着两位主子,她想不知道都难。
下人不能走正门,贝慈告罪后,迈着轻盈的步子朝角门走去。
直到她的身影消失,魏泽如收回眼神,翻身下马,将马鞭随手扔给了看门的小厮。
魏林是魏泽如的心腹,眼睛一转,道:“刚才那个丫鬟是府里厨房的。”
“你如何知道?”
魏林跟在将军身侧,自然道:“上次您夜里用糕点,是属下亲自去后厨拿的,正巧看见贝慈在做。”
“你说她叫贝慈?”
“是啊。”魏林点头,随即有点疑惑:“您知道她?”
知道,至于怎么知道的,那就是另一件事了。
魏泽如没再出声,阔步朝书房走去。
另一边贝慈进了角门,抬手拍了拍胸口,这一天惊吓两次,她这小心脏啊,噗噗直跳!
下次出门看看黄历。
左拐右绕,贝慈来到丫鬟们住的偏房,轻手轻脚推门进入,“青兰,我回来了。”
床铺上侧卧的人影动了动,闷声回应:“多谢你替我跑一趟。”
“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。”说着,贝慈将两包药放到桌子上,开始洗手,“等下我去给你熬药,郎中说两剂药喝下去你的热伤风就好了。”
大热天的热伤风,也是蛮遭罪的。
青兰也不跟贝慈见外了,病怏怏地应了声,便又睡过去了。
贝慈换下自己的衣服,重新套上丫鬟服饰,拎着两包药去后厨。
在将军府生活七年,闭着眼也能摸到地方,贝慈走着走着垫了两下脚步,明显心情不错。
连遇到堵路的人,也不那么讨厌了。
“你要干嘛?”贝慈挑眉。
青依双臂交叠在胸前,微扬着下巴,语气不善:“你很开心?”
平时经常能接触到,青依什么人,贝慈心里有数,她可不相信这人专门关心自己心情好不好。
…
经过好几个月的反复拉扯,我胡汉三又回来了,写的东西太多,东一头西一头,决定还是把这本先放出来。
还是那句话:快乐看书,不喜欢就换一本,不要勉强自己。
爱你们~
贝慈捏了捏手里的药包,不明其意,淡淡道:“还不错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?”青依心里一紧,连忙问道。
贝慈歪头,有些不解:“知道什么?”
难道她不知道?青依眯了眯眼睛,细细打量着贝慈,发现她面容镇定,满目疑惑,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“没什么。”
既然不知道就不要知道好了。
怕贝慈继续问下去,青依赶忙转移话题,“你拿的什么东西?”
贝慈掂掂手里的药包,“给青兰抓的药。”
“你对她倒是挺好的。”
不知怎的,贝慈从话里听出丝丝酸味儿来,还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。
她没回应,静静凝视着青依那清秀的脸蛋,还有事?
许是她的眼神太直白,青依清了清嗓子警告了一声:“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安分守己才是你应该做的。”
“我一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不劳姐姐费心了。”